可这一路前往辽东,走陆路是不行的,定然是要走水路,或者说是海路。走海路,就要有船,有船还得有人,有人还得能航船航得起来。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行。
大大小小淘金的金银商,聚集在洛阳这里的,不管是黑白两道,约莫在二三百光景。最多的时候,走私蟊贼多如牛毛,仅仅是从郁洲偷渡上岸的,贞观十五年下半年,抓了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渠道稳定下来的狠人,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总归有手头紧甚至失了消息的。借高利贷跑去淘金者,不计其数,但是只要能做稳,一趟回本还能翻身。
而期间,自然也有想着降低风险的,少赚一点,多拉一些人,风险收益平摊。
其中就有鲜卑人、匈奴人、西羌人、突厥人、新罗人……他们这些人,多是旧时部族中的贵族或者头人,最不济也是二代。在朝廷里面,肯定是屁都不算一个,但在屈突诠这里,因为有慕容诺曷钵的缘故,屈突诠在胡人圈子里,属于是指路明灯。
无它,屈突诠靠着张德,曾经在三州木料仓做过班,还做了一任县令,又在皇帝发放“王下七武海”许可证的时候,做了新南市附近一个监场的一把手。主要就是土木金石这一块,又因为屈突诠和李奉诫关系不差,在李奉诫离京之前,文化圈的二代们,还是很给蒋国公家的二公子面子的。
种种原因吧,那些个实力不算很强,但渠道相对稳定,又想细水长流更进一步的金银商。就拿了一部分的业务出来,又华润号、顺丰行以及屈突诠三重作保,这一部分可能占据一半或者三成或者一成不等的业务,就等于说是拿股份换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