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荒谬这、这……这算甚么?难道朝廷大政,也要同贩夫走卒黔首苍头分说吗?”
“恩处于上……长此以往,百姓焉能有敬畏?谈何敬畏?官吏为天子牧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啊”
“乌烟瘴气,群魔乱舞那地上魔都闹出来的事体,我看最后,无法收场,他张江汉乃是大唐罪人罪人——”
“江南子狡猾,如今偏是不声张了。南人奸诈,果不欺我”
“如今新南市议论纷纷,便是个娼妓,都能支吾甚么‘保家卫国’一个娼妓,谈个甚么卫国,靠她两条腿么?荒谬荒谬至极——”
外朝的大小官吏都觉得这特么简直是疯了,到处都在谈甚么西军,谈甚么西域,还有模有样地推演,市井大行其道的“兵棋”,都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
不管是不是传统的官僚,对于管理和统治,只会选择最便当的方式。然而老张根本不在意他们是不是方便管理,实际上他是退了一把现实基础,给程处弼收拾一套理论基础,然后整合在西域原本就分散的力量。
整合的方式叫做“一个民族”,充满风险,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模样。
即便是张德自己,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也会玩脱,万一哪天在轰鸣的机器声中,来一票年轻的军官怒吼一声“天诛国贼”,冲到他张某人的府邸就是大开杀戒,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了,“天诛国贼”可以接受,“尊皇讨奸”那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