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感慨,“此时入夏,没钱又没粮的疏勒,当要请降求饶了吧。”
“这可未必。”
又有人脸色肃杀,回忆了这几月的事情:“碛南军截杀的疏勒援军,以及疏勒向敦煌请降的使者,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如今,疏勒君臣,多有向伊州、西州派遣使者,希望能够向大唐请降内附……”
“程司马当真是大胆啊。”
“却也正常,时下乃是敌我之别。只消探马截杀细作呈报,便是无事。将来兵部亦或是都护府调查,也不能以此为罪。更何况,敦煌是无人敢再得罪程司马的。”
“听闻在碛南,依然有人刺杀程司马。”
“想杀程司马的人,多如牛毛啊。”
众人说话间,目光所及之处,不拘是农民牧民,此地之人,多半是和程处弼有仇的。东边的于阗城,在去年这个时候,还有自己的国君,眼下却是连个像样的贵族之后都没有。
灭其国,绝其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