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老夫这里……不太好啊。”
李渊眉头微皱,略显忧愁,他那个皇帝儿子不待见这个储君孙子,他是知道的。这世上的储君,本就难做。更何况自己的皇帝儿子一心谋求“千古一帝”,眼下“天可汗”也早就不喊了,鼓吹的都是“圣人可汗”。杨广的头衔,李世民已经瞧不上了,把杨坚的那个帽子摘了,之后再是什么头衔,等看打到哪里才知道。
正是这样不可一世的皇帝,储君也就更加艰难。储君是不能够有霸气的,因为这会让皇帝忌惮,于是东宫六率,也就是名义上有,实际上但凡在东宫当差的卫士,都托关系往外面调。且不说油水不油水,光每天更耗子似的躲躲闪闪,就足够窝囊。
储君又不能太怂,皇帝会觉得这不像自己。这种神经病一样的矛盾,让李承乾曾经很不适应,直到张德从长安浪到河套,从河套浪到草原,从草原浪到河北,从河北浪到洛阳,从洛阳浪到荆楚。
我之一生不靠帆,全特么靠浪啊
这种神奇的扭曲的复杂的刺激的人生,让李承乾顿时眼前一亮,本来面对自己皇帝老子战战兢兢的心态,一下子就放开了。
暖男太子深思熟虑之后,就扪心自问:本王为什么不放弃治疗呢?
杜正仪带着兄弟们大叫“殿下你不要这样”的时候,东宫两班也随着暖男太子的放弃治疗,直接成了政治粪坑。
是的,没错,凡是在东宫做官的,自从李承乾破罐子破摔应付皇帝老子之后,就被外朝鄙夷,就被皇帝敌视。
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东宫出来的人能进“清流”序列了,大部分都是被调去辽东、漠北、西州、交州、岭南……
惨无人道。
说多了都是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