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美滋滋地吐了个槽,商贾贱人,还真是没说错。
“那缘何操之的兄弟友朋,竟是在河南轰轰烈烈地跟着瞎闹?”
“夫子是说‘凉州儒林郎’么?奉诫是个心肠正义的人,胸怀不平事,气魄担当比李凉州还要胜上三分。说起来,他和处弼是最像的,只是一个拿了笔,一个握了刀。也不好说高低优劣,各有各的取舍,各有各的道。”
“这是个好孩子,倘使死在玄甲卫士刀下,老夫觉得可惜。”
“谁知道呢,反正哪天不死人?真要到了要紧时候,脚底抹油赶紧跑路就是。再说了,真要是拿甚么鸡毛蒜皮就定个死罪,长安有人不要脸,杜克明还要脸呢?难不成,真去直隶近畿地头,在杜总统眼皮子底下,去抓几个国家干臣之后?”
“你也说谁知道。当年,谁又知道杨广是这么个物事?”
“口无遮拦啊夫子,谋大逆啊夫子,诽谤帝王啊夫子。”
“一边去,要不你去长安告发老夫好了。”
“就夫子你这岁数,谋反都不杀啊。”
又是玩笑了一通,老张这才看着门外空旷地,忽地说道,“到哪天……哪天夫子觉得大限将至,我便来夫子榻前,和夫子说说,这光怪陆离的物事,到底有个甚么用场。”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