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的眼神看着拓跋赤辞,程处弼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党项人,“‘党项义从’?这些狗一般的东西,也是义从?”
“我无罪我无罪啊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拓跋部乃是党项八部之首,人口十数万,有害群之马也不能牵连首领啊我无罪,我无……”
啪
安菩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将拓跋赤辞抽翻在地,嘀嗒一声,一颗沾染着血肉的蓝牙直接从拓跋赤辞嘴里飞了出来。
“伏允是你的姻亲,你对大唐心怀怨忿,你不服啊。”
将手上的牛皮手套脱了下来,程处弼踩着木板,身上极为抢眼的全身甲,在阳光下更加的夺目。身后的赤红大氅,郝然画着一张狰狞的鬼神脸。
“没有没有绝无此事……咳咳,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拓跋部心向天朝,心向天朝……咳咳……绝无反意,更无反心……啊——”
一声惨叫,程处弼一脚踩在了拓跋赤辞脑袋上,坚硬的靴子用力地摩擦着拓跋赤辞原本就稀疏的头发,头皮被蹭破之后,温热的血水流淌下来,剧痛让拓跋赤辞惨叫哭号,整个十字路口,闻着无不身躯颤栗。
“能从大河工坊偷师新式土工法式的人,不多。”
“能在图伦碛和波斯混种胡人联络的人,也不多。”
“能和蕃人联手,且又能和蕃人有渊源的人,更不多。”
“而这些不多的人里面,跟大唐有仇的,那就……”程处弼蹲了下来,一把抓起满头血污的拓跋赤辞,“很简单对不对?拓跋赤辞,你是蛮子,所以你真的很蠢啊。这个,叫做排除法,长安有些小娘都会的算学之道。”
“我无罪……我无罪……我是平西公,我是朝廷所派的刺史,我要见侯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