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只是如此一说,听与不听在义贞你。你有甚么口讯,只管说来,少则三日,多则七天,自有消息传回。”
华润号自己的传讯为何这么快,张公谨知道一点,但也不详尽。
不过他也不理会,就让人把信交给了华润号,没多久,敦煌那边收到了消息。又有程咬金的老部下,受了华润号的告知,便去敦煌寻清点物资的碛南都尉程处弼。
“程司马,这便是卢国公的意思了。”
讲事情一讲,满心欢喜的程咬金老部下心想着回头也让自己的子侄跑来西域,最好也在程处弼麾下听命,到时候还不是功劳唾手可得?
哪里想到,程处弼听完了之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滚。”
程处弼根本没有给讨论商量的余地。
事后,安菩有些担忧地问他:“都尉,哥哥有句话,人红是非多,总要有个章程说法,否则,怕是敦煌这边也不好交代。这几日,有几个记室也寻了我,送我金银,没敢收下。”
“收,怎么不收?”
程处弼冷笑一声,“你白跟了哥哥厮混恁几年,你我皆是武夫,收钱怕甚?收的越多,旁人越是瞧你不得,你偏又不帮着做事,任他们告去。你我眼下是打出来的名气,你当皇帝不知道么?皇帝听你不收钱,才要应了那群邋遢鬼,将你调去清闲军寨,做个守捉镇将。你越是收钱,这敦煌看门看仓的废物,才越恨你,却又拿你不得,皇帝更不会杀你。记住,越是英勇善战,越是要收钱不但要收还要抢”
言罢,程处弼又问了一句安菩:“拿钱不办事的,便如侯君集,位列六部之首;拿钱办事的,便如尉迟恭,乃是安北大都护;不拿钱但办事的,李绩之流罢了;不拿钱不办事的,学李靖在家里修仙去吧”
他一副猖狂做派,对那些纱厂名宿直呼其名,听的敦煌宫库房的小吏心惊胆颤,恨不得自己没长这一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