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几年前闹翻的时候,谁能想到眼下这行情?当时琢磨着,也就是程处弼能混个一官半职,然后搂点钱拉倒。
不然三子这么屌,让老大程处嗣这么办?让叫皇帝岳父老大人的程处亮怎么办?家族运作,家族维持,家族延续,本来就是一个厚此薄彼的过程。只是谁能想到幺蛾子他娘的这么大,辣么大,辣么大,大跟悲伤一样。
“妾虽不知三郎同你有何分歧,只眼下这光景,也不得意气行事。阿郎还当早些做个应对,否则,若是为外人晓得家中父子不合,于门第有辱。”
清河崔氏的女子,见识自然不可能就琢磨如何让娘家风光。崔氏生父又非凡俗杂流,乃是上等人物,齐周时的名流,隋唐间的君子。虽说清河崔氏屡遭摧残,又逢这“天下未有之大变革”,但凭借庞大的家系,眼下还是稳稳当当。
“娘子有所不知啊。”
虽然是“和亲”性质的婚姻,但是日久深情,程知节对后娶的老婆,也是相当的尊重爱护,也不管是不是清河崔氏。
他感慨一声,哪里还有霸气操地的风范,反而十分纠结地看着门外,“当年三郎跟着张公谨的那个族侄胡混,倒也不决如何。老夫本想,他一个三子,将来能混上一官半职,再有陛下隆恩,封赐爵位,倒也不差。”
“阿郎这般想,倒也是正理。”崔氏点点头,她眉眼并不显得美丽,可是薄施粉黛,加上扑面而来的书卷气,倒是分外的有高贵气质,只谈吐间的气度,便堪称不凡,“只是阿郎当时却漏算了一件事情。”
崔氏竖起一根食指,看着程知节,“既然阿郎能同秦叔宝张弘慎为友,三郎如何不能效仿其父?江阴张操之,依妾之见,倒是不弱于张弘慎。妾亦听闻‘忠义社’之名,若在往常,倒也以为不过是勋贵子弟结社胡混。可是,‘忠义社’中不说英雄辈出,但要说人才济济,却也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