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叔不无嘲讽地回了一句。
“嘿嘿,这年头,还是马上功名来得快。娘的,常州来了好些破落户,都想托门路去西军。”吐了一口唾沫,张松昂舔着嘴唇说道,“郎君也是的,弄了这《武汉晚报》,倒是让什么人都以为国战好打。程郎君能有这等地位这等名声,真以为靠的是运气?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若你懂郎君深意,还用在这里和我这老匹夫胡诌?怕不是学郎君的师兄,考个状头去了。”
“说说也不行么?坦叔你管的真宽?”
“休要聒噪,去,那些常州来的青皮既然要去投胎,送他们去就好了。本就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倘使能混个人样出来,倒也不必计较他们祸害乡里。”
“坦叔,要说还是郎君厉害,那些个无赖,都琢磨着建功立业呢。嘿,就算没胆的,还想着且末都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做条且末城的死狗,也能混个功名。这等废物,往常朝廷拿着鞭子都抽不动,偏被一张报纸给诓了。”
“甚么诓了在这里胡言乱语,快去做事”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
言罢,张松昂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屁颠屁颠打了个唿哨,一匹枣红马过来,翻身上马,朝着东边去了。
自从《武汉晚报》出来,不拘是武汉录事司治下各县的奇闻趣事,还是说“苦聊生”之类所杜撰的传奇小说,一时为武汉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