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如今不在朝堂,何必想那么多。”
“老夫哪能真的抽身?”
笑着摇摇头,魏征又道,“府兵征讨,设行军总管一职。如今长孙无忌以宰辅之位直属州县,也算是行政总管,只是不知为何如此,荆楚一行,他必有所得啊。”
“可是阿耶,若是中书令不在长安,而是在荆楚署理诸事,岂不是乱了套?总不见得往后要弄成‘行中书省’吧?”
“别忘了,这个总制府,下设录事司,兴许各录事司就管几个州县,也未可知。总之,如今也不过是摸索前行,时势变化,须应势而动。若只是逆来顺受,也不过是随波逐流。”
顿了顿,魏征这才正色道,“老夫能在侍中之位上除职,绝非只是靠着死谏搏名,更何况,老夫从未死谏。”
“多谢阿耶教诲……”
夜深人静,魏征起夜观星,良久,想起白天儿子戏言“行中书省”,便道,“荆楚若能繁盛似两京,亦是膏腴之地,陛下未必会置之不理。少不得真就‘行中书省’,直属而制。”
杜如晦和长孙无忌两个人,分别都是宰辅,却又前后出任地方长官。这既让地方官民感觉震惊,也让关洛权贵心绪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