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三月,且末都尉的游骑,已经可以随意越过于阗国土前往葱岭。
四月,在于阗的西突厥吐屯阿史那俄真被杀,整个于阗地区,都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头戴恶鬼面具的唐朝骑士,时不时地饮马玉河。敦煌的驼队又一次忙碌了起来,骡马就像是万里长城,连绵不绝地缓缓前进。连马队中最瘦小的马奴,也知道唐人这是要打到葱岭去,打到徒多河去。
与此同时,身在孽多城的李淳风,请出一卷太昊天子的圣旨,在斩龙台前盟誓,尽起信度河左右帝诰、法主,为太昊天子征讨叛逆。
原本西突厥以为这次唐朝应该不会打的太大,毕竟四月的西域不比中原,加上物资运送困难,控制一下图伦碛,就差不多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初那个在勃律耀武扬威的神棍,居然纠结起来的部队数量,比唐军庞大的多。哪怕是乌合之众,十余万乌合之众也足够让西突厥本就不多的力量,被牵制在一侧。
而依然在交结西域诸国贵族的长孙冲,更是直接表示:诸君迁往长安,尚可谋累世富贵;抗拒王师,不啻为以卵击石,一人作恶,连累三族,何其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