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沔州汊川县,新上任的县令才二十岁,早先明经科出仕,因为河东裴氏的人脉,当年跟王世充闹翻的人,多少都会帮衬。
邹国公张公谨作保,让他拜在苏烈门下修习兵法,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守约,长史那里,吾已说好,你在沔州多多保重。”
汊川县的汉水码头,栈桥边上有艘新制官船。七品官僚及以上,赴任述职,都可凭借公文印鉴调用漕运衙门的漕船作为脚力。
“多谢叔父,小侄醒的。”
“留步,留步……”
中年人连连摆手,这才上了船,站在船头,冲侄儿挥手告别。
年轻县令身旁,站着个高壮护卫,腰间弓箭手按横刀。等中年人的官船渐行渐远,他便道:“郎君,将军不日将要调往敦煌,郎君既然有意从戎,缘何又来南方做百里侯?”
“邹国公因往年故事对我照看,我岂能不领情?河东裴氏,总不能如此不堪吧。”
言罢,这年轻县令又道,“再者,我来沔州,也是仰慕张梁丰,旧年在长安时,他也曾对我多加照顾。若非其庇护,便是程三郎之类,须不会让我平安无事。”
“张沔州在京城,着实口碑极好,连魏王也大为称赞,时常感慨不能亲善,为其座上客。”
“当年在春明楼,薛定恶那厮被吓的讨回薛氏老家,张梁丰又岂是老好人一个。”
“那……郎君可要去汉阳拜见一下这位上官?”
“倒是不必,我这族叔,本来就是听了他的吩咐,才来的汊川。”
说罢,县令一行人,便回了县衙。熟悉了一通之后,汊川县的新任县令,迎来了第一个要紧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