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感慨万千,“当初在河南行事,华润号处处被针对,如今看来,也是因祸得福。”
“如今田亩最高产,可不在五姓七望手里。”
“这和田亩生产无关。”
老张冲李德胜道,“就说荥泽到开封这条运河吧。”
“南运河?怎地?”
“我打听过,自大业年以来,哪怕是王世充占据洛阳时,这‘都水使者’也是崔氏之人掌控。我本以为,漕运司衙‘门’设立之后,工部水部司的日子要好过一些。但你可知道我协理水部时,这开封城外的使者,乃是白沟崔氏……”
“嘶……”
“老兄如今可明白了?当年华润号就选想要借用南运河,只怕到了汴州,就要被剥一层皮,还无处申冤,你可信?”
“信。”
李德胜到底也是李客师的儿子,别说清河崔氏,就是他自己,当年自家老子在幽州作主,他不也是称王称霸?要知道,他连嫡长子都不是。
“如今你可知陈留、雍丘有几何码头?又有几成在崔氏手中?我再说一事与你听好了,洧水此次民变,你我心知肚明,乃是洧水崔氏的手笔。而洧水崔氏主家,还要想在海州出脱手中米面丝绢盐。他连去长安兵部领个牌照都不想,西域一趟换产本,这等暴利买卖,他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