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帝废世袭大都督,只怕是不愿吧?更何况,朝令夕改,有损帝王威严。”
“此事由不得皇帝,再者,眼下要紧之处,乃是山东士族涉入新产。外朝、内廷、皇族,不可坐视,必是要一番争斗。你当这新产靠的是甚么?是那些没头没脑的行脚商还是靠中原那些世家?”
说着,他指了指学堂,“靠的,就是这些。”
“明府,我去过河东河套,诸地虽也急需‘王学’之流,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兴办此类学堂。若是被人告入长安,事态若大,只怕还是要有祸事。”
“无妨,张操之有句话说得好:天塌了,有个头高的先顶着。志武老弟,你猜这个头高的是哪家?”
见李德胜笑容诡秘,作为一个秘,他当然是揣摩透了领导的心思,于是小心翼翼地用疑问的语气说道:“新贵?”
照理会说是五姓七望,然而五姓七望在此事上,落后几年,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只能靠砸钱砸女人来笼络。
而新贵却是不同,大大的不同……
“如果我现在告诉志武老弟,长孙无忌、房乔、杜如晦、李靖都各自有名目众多的类似学堂,你以为如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