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于是抢内府的钱,抢皇帝的钱。”
“那么,洛阳人有没有这个胆量呢?”
张德看着李德胜。
老李缓缓地摇摇头:“没用的,鼠辈有心无胆。”
“可是,的确有人有这个胆量……”
张德深吸一口气,“‘交’州所产‘交’由冯、冼转运发卖,冯、冼为置身事外,不愿沾染‘交’州糖。所以,是由渤海高氏接收这批‘交’州糖,又挂名‘六诏’糖,聚集琉球国。”
“嘶……”
‘交’州某些边缘地带,是带有强烈的地方自治‘性’质,往往也不‘抽’税,而是地方上每年‘弄’点东西,以“土贡”名义,像属国一样去给长安主人行大礼。
至于“六诏”,那是的的确确的属国,不是大唐疆域。渤海高氏若真的拿到了一批数量不菲的“六诏”糖,而在去年的白糖产本事件中,又恶意地卖给了内府自己所能掌控的产本额度白糖,那么今年白糖价钱砸到地板,就是货真价实地抢皇帝的钱。
一个渤海高氏,不够,远远不够。
“许国公,有恁大胆量?”
老张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又道,“流求土著清扫,都是甚么时候的事情?单道真为‘东风船队’首领时,你当是在哪里做事?流求岛北岛南,各有一港,各辟甘蔗园十数座。”
“单道真乃是单雄信之后,想必凭其父‘交’情,至少李景阳一家,定要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