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制盐、贩盐同白糖一般需要‘产本’,定有大户作‘乱’。”
李震同意张德的观点,李皇帝想要靠迁都来转移实力,削弱关中军头实力的同时,又镇压山东士族。
压制山东士族的细节,不外是人、地、钱三方入手。人未必会杀多少,贞观朝不管怎么说,在贞观十一年的年尾,依然人才缺乏,需要大量的官僚来维持朝廷的上下运转。
下手的地方,一定是田地和收益上。
而“盐铁”,则是五姓有恃无恐对抗中央,屹立数百年而不倒的核心本质。他们自保之余,只需要将这些物资武装野心家,野心家自然会去咬死想要对他们下手的无知之辈。
倘若是智力正常的敌人,却又因为需要人才来维护统治,又不得不饮鸩止渴,继续和五姓合作。
这是个相当恶劣的循环。
苻坚、拓跋珪、慕容氏……这些胡人旋起而灭,沸沸扬扬嚣张一时,今日五胡何在?
“去岁太子东巡,希望无事啊。”
李震突然又感慨一声,李承乾这个笨蛋去东巡闹的长安人都知道太子他贤德,这简直是智障行为。
万一作‘乱’的人里面有人拿这个说事,到时候暖男太子窝东宫数‘腿’‘毛’去吧。
“我们先假设皇帝迁都。”
张德说着,问李震,“伯父能打探到消息吗?”
“不能。”李震摇摇头,“别说大人,房相杜相同样如此,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