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那些发卖白糖的商户铺面,都寻着那些已经到手“产本”的户头,就像是恶狗扑食一样,充满着疯狂。
洛阳北城的富贵地,许久不来洛阳的柴令武黑着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放你娘的狗屁我柴家居然连个‘产本’都拿不到?”
“二郎,此事实在不是脸面的事体,郑穗本族侄郑大郎,一口气拿出一百万贯,就为了争夺一万石定额的‘产本’,折算下来,一斤糖额差不多关扑了一贯。”
“一、一百万贯”
柴令武眼珠子鼓在那里,“荥阳郑氏都拿不出去那么多钱”
“几家拼凑的,郑穗本那个侄‘女’在沔州长史那里做小,苏州市舶司自然要给方便,郑家负责出面关扑‘产本’,其余合伙几家则是行销发卖,一万石白糖,到高达国能有五倍利,高达国王子又在千里石塘颇有人脉,沿海过去,过‘交’州就能清掉一半。”
“再一个,二郎,听说登莱苏州那里有了新船,能从筑紫岛直接来回,而且这两年已经没听说过这航路上的船只有甚损失。如今沉船,多是南下的。八年造大船,咱们手中没有啊。”
“一百万贯糖,都能卖出去?高达国的人不怕甜死吗?”
柴令武咆哮道。
“有销路,价钱再高都不怕啊二郎。高达国卖不掉,可以卖给南天竺东天竺。听说八年造大船,能直抵‘波’斯,现在狮子国国主已经上表内附,若非狮子国离大唐万里海路,只怕长安人早就派了人过去。听说今年杜大公子准备上疏,求朝廷允许狮子国内附。”
“什么狗屁狮子国,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