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谁的银元

“水壶吗？箭囊？”

“那是……”

有人看清了，但是他的声音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鸡鸭，瞬间安静无。

“都尉。”

咴律律……

咆哮的程处弼站起来挥舞着横刀，“这些银元是那些疏勒杂种的吗？是给我们的买路钱吗？不是”

“这些银元……”

程处弼的声音由高变低，他的发黄牙齿都暴露在了时冷时热的空气，皮手套让他原本粗大的手掌，变得更加粗大。五指缓缓地收缩，然后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它们，本来是我们的……本来是”

“我等知罪还请都尉让我等改过自新”

没有回答的程处弼舌尖舔了一条牙缝的肉丝，然后吐了出来，听到西边的声音，他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看吧，看看安大郎是怎么做的吧。这是为什么契苾全忠你这条蠢驴还是旅帅，安菩却是校尉——”

安菩骤停之后，战马嘶鸣一声，前蹄腾空扑腾，甩飞了大量马蹄的液体。

嘀嗒嘀嗒，战马身挂着的物件，还在滴着血……

“好干得好”

程处弼看着那些滴血的人头，双眼放着光，“安菩，干得好我要给你请功，这才是某的手下，这才是某的兵”

“幸不辱命”

马蹄声近了。

得得得得……

冬天的朝阳来得晚，远远地，只能看到地平线的黑影，很有节奏地耸动。很快有人看清楚了，是另外一队骑士，这些骑士浑身都冒着白气，显然干了不少活。

那些马儿都能看清楚了，它们扬着蹄子，在冬日的新年狂奔，身除了骑士，似乎还有什么挂着。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