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一看是程处弼,眼睛一亮,竟是赞叹一声,给程处弼行了一礼。
“下马”
左手成拳,猛地向下,一众披甲骑士一看手势,整齐地翻身下马,震的那些且末土著目瞪口呆。更有黄头突厥人脸皮不自主地抽了一下,这等纪律,闻所未闻。
“程三郎,此来道士我也备了一些薄礼,待驼队休整,你差人前来运走。”
“是甚么?”
“张操之让道士我捎带给你的。”李淳风笑了笑,“也罢,算在道士我头,是我劳军且末,如何?”
程处弼一听,顿时大喜:“哈哈,我家哥哥不曾忘了我”
二人说的并非是洛下音,而是关话,有些通晓国之语的胡人,一时间竟然没听懂。好半晌,有几个党项人收了几枚银元,这才小声地和打听的胡人解释刚才李淳风和程处弼的话。
“这个魔鬼竟然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兄长?”
“他已经这么残酷,难道他的兄长是魔王吗?”
“伏阇信这个无能之辈,他毁了我们于阗人……”
胡人们在那里窃窃私语,不过程处弼却不以为意,扫了一眼,冷哼一声,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李淳风同行几步,程处弼突然道:“真人,听闻你此行要去勃律,倘使到了娑夷水,还望帮忙打听一下乌仗那、健陀罗、箇失蜜的消息。”
“此乃北天竺以北三国?”
“正是,吐火罗至此,多是杂胡;勃律以南,却是大月氏旧地,有神骏之种。去年作战,得二十匹宝马,侯尚书将宝马运至敦煌,竟是一匹未瘦。较之青海骢,强之甚多。陛下特赐‘龙种马’,如今马场在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