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了,车厢内郑琬打了个呵欠,有些犯困地问道:“阿郎,可是有强人当道?”
“无事。”
张德面色如常地回道,然后推开车门,“你们两个先稍作歇息,我出去走走。”
人到汉口,反倒是有些捉摸不定。虽说离开长安之际,张德就知道多少有人会盯着自己,未必就是皇帝,但怀有龃龉的对头也不是没有。
像薛家,要是能见到张公谨全家倒台,也没什么不好的。薛万彻和张公谨能同朝为臣还不互殴已经属于文明人的克制,时人眼中再怎么有诸如后来的同袍情谊,那都是个屁。
要是没张公谨,早特么把长孙无垢李承乾给弄死,当年要是咬咬牙……这皇位可是李建成的。
当然了,这想法也就自己暗地里想想。老张反正就是这么琢磨薛家的人。
“会是谁呢?”
摸了摸下巴,有点头绪也没太多念想。
能在这里有人脉并且还能调动人手,甚至还非富即贵的,多半就是萧氏了。可萧二公子不是一直忙着在徐州种地,跟崔弘道吹牛逼吗?
全国最大工地不可能吸引这么一个二世祖啊。
老张心里犯嘀咕呢,灵州会馆外面精瘦的汉子也是一脸无语地看着寻他来的张松白,翻了翻白眼,那汉子才道:“张七郎,恁般厚实的脸皮”
“之琳兄,小弟在南门还请你吃过烤骆驼呢”
“你请的?那是你请的?”
被唤作之琳兄的精瘦汉子猛地拔高了音量,“那是左骁卫的弟兄赏脸,让你端了一块过来哼你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