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妇人们哧哧笑着,庞缺一脸的呆傻,傻呵呵地笑道:“那故事就一句话,倒是有些个趣味哩。”
“咦?哥儿甚么故事?”
庞缺想了想,便道:“说的是前朝始皇帝的事情。”
“甚么事?”
庞缺穿好了工装,一本正经道:“狗互跪,互相汪。”
“……”
“……”
“……”
门口看大门的几个老哥一脸懵逼,他们都是京中二县衙门介绍来的。自然不可能目不识丁,甚至还有在公门操持过刀笔的,这回过来,是为了老来混个温饱,给儿孙再添个三五亩关洛良田。
他们本来就竖着耳朵听听有个什么讲头,哪里想到庞缺这么一开口,便是车间外面一阵哄笑。
富户家的妻妾还不至于明白甚么,只那些城西坊间的女子,刀枪棍棒会一些,经史子集听一些。别的不去说它,这“苟富贵,勿相忘”,长安女子,总归是知道的。
数代风流的地界,哪能和别处一般无知?
本来就是寻开心,却是开心到了无以复加。
“狗互跪,互相汪”
“哈哈哈哈哈哈……”
这便是个玩耍的事情,本来也不曾如何。只是没想到,长安的本地人一回家,就跟丈夫说了这个。
男人们一天忙活下来,也是累的不行,听了个笑话,也是大乐。第二天,便跟兄弟伙们说起这个。
于是短短三五天,长安都知道了这么个笑话。
只是这笑话平头百姓觉得好耍,可那些个老夫子们,却是炸了毛一般,揪着不放啦。
“有辱圣贤有如斯文——”
十八学士活着的,有好几个跑来喷,其中就有孔颖达。
孔祭酒恨不得一刀捅死张德,这个王八蛋现在就是他的黑历史,教育和文化生涯中的小黑点儿。
较之皇帝陛下杀兄宰弟且为乐,不遑多让啊。
“市井之言,何必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