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张德朋友圈一份子的李震听完老张所说之后,心中也有了计较。今年他已经十九,出仕这事儿因为他爸爸去年闹出来的事情,基本无望。仅仅是等着爸爸死了然后接班当个公爵,在有张操之的贞观八年,李大郎是玩玩不愿意的。
就算不能像杜构一样在登莱东海做个弄潮儿,起码也得在内地做个小霸王啊。
“操之,刘师立已经松了口。”
岐州这事儿折腾了快五年,不过岐州也急不来。就好比青海湖周围那一圈矿业资源,你就是再眼馋,也变不出花样来。
凤鸣岐州听着好听,然而这地界苦逼到极点。在交通不发达的当下,老张也只能说能挖点矿是一点,至于刘师立咬牙切齿是不是还妄想着在玻璃制造中捞好处,估摸着经过几年的蹉跎,也该认清现实了。
“琉璃制备一事,兄长也早就熟络,不必盯着了。”张德给李震的锦盒,就是西市里面有些胡商的定金。
这年头,定金很多时候只是为了一个口头承诺。实际上,以白手套为身份存在的大部分胡商,也是有点小追求的。
比如维瑟尔,他肯定也想自己拿到大唐永久居留权的同时,能够赚取一笔可以照顾子孙后代的丰厚遗产。
而从凯旋白糖中伸手,他是自寻死路。大唐这里,对待胡人是不需要和你讲道理和证据的。
张德只要看到维瑟尔负责的业务在账目上没有稳定上涨,那么他就可以滚回南郊冻死在某个冬天。
“操之,当真会向西用兵?”
李震还是有些狐疑,毕竟,按照朝廷现在的节奏,那绝对是要玩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水。至于是不是打下平壤城,活捉高建武,那是另外一回事。
这光景,突然调转枪头就朝着西边一枪扎过去,太过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