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打了个喷嚏,丝巾擦了擦,看着夜空,暗道:莫非是醋坛子在想老夫?唉,不知道胖大小子长啥样了。
第二天,柴令武连忙找上了房俊,见面就叫道:“房二,张大郎便是也按捺不住,要来寻我了。”
“当真?”
房遗爱有些讶异,“照理说,不能啊。大人曾言,若是田亩争夺抬价,也须三五个月。张大郎素来沉稳,哪有这般急躁的?”
“兴许正中了他的要害呢?”
想到这里,柴令武搓着手,很是激动,“等见了他,定要好好地挫他的锐气”
“哎,不可意气用事。”
房俊摆摆手道,“此间事体,总归是要有个交待。大人曾言,只需赚到额数,便是事了。不可沉迷财货之利,迷了心窍。”
“房二,你看张大郎,会如何行事?”
“这如何知晓?不拘是忠义社之类,总是有人手的。这勋贵子弟,他一抓就是一箩筐,出挑的厉害角色,拿出来挡一挡洛阳的风言风语,绰绰有余。”
言罢,房俊感慨道,“你我借了这么多施,州县又有这般便利,却也是焦头烂额。张操之不过是随便指使一二十账房,便能把进进出出的账目,理的顺顺当当。此间差距之大,实在是令人汗颜。”
柴令武却不在乎这些,反正他也发现了,这一次他就是个背锅侠,而且还是房乔首相甩出来的黑锅,万一哪天皇帝要借人头一用,像他这样的,杀起来实在是太没有压力了。
不由得,柴令武想起了当年在幽州做老大的李客师,他儿子李德胜,也曾背起了黑锅,搞的河北道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