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羁縻州彻底取消,改为直接统治,朝廷新增五个刺史,最多只有两个是留给奚人的。毕竟,奚王是被琅琊公主所杀,要是五州还给奚人,等于白干。搞不好张公谨一怒之下,就天天演习,闹出事端来,朝廷也承受不起。
“竟有此事?”
薛大鼎惊愕地看着杜构。
连崔弘道也是讶异:房相竟然对此事只字未提。
房玄龄当然不会跟清河崔氏说这个,之前卢氏被坑,他是皇帝的同谋,连老婆都蒙在鼓里。这回改制五州,紧贴河北,依然是卢氏的影响范围,要是被卢氏知道了。鬼知道会不会卢氏运作一两个六曹参军出来,卢氏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朝政,可是一堆的亲戚在朝廷里面窝着。
如今杜构能说出来,可见五州刺史缺额已经定了下来。
“如今新设五州,东宫欲增一处东宫互市监,白糖和太子糖,可以互市。”
“……”
崔弘道觉得卢氏真特么冤,被白糖牌票坑的********摇摇欲坠之后,朝廷居然披着太子的马甲,就在河北这样搞,实在是……太阴险了。
正面打了卢氏的脸不说,以前跟卢氏交易的客户,肯定会觉得东宫这个牌子更加硬扎,国营单位嘛。像范阳卢氏这种地方大型民企,一旦口碑出了问题,生意就不是很好做了。
老张察言观色,大约知道各家想法,心中暗道:这样算起来,五州应该是河北道的延伸,长城肯定是用不上了,但是口外的盐池盐井,又该怎么算?或许可以用上一用。
煤钢工业体是重体力消耗,从业者的食盐消耗量,比常人多的多。虽说张德靠海可以晒盐,但太明显,被抓住的话,会出大问题。
但要是是盐井中出盐,隐蔽性很高,而且在奚人地盘上,张公谨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甚至可以偷偷那食盐来控制奚人余孽的活动范围。
想到这里,张德有些神游,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案几,他隐隐觉得,李董恐怕最近一些日子,就要公开朝廷新设铁厂在辽西这个消息。
“大郎,想甚么事体?这般出神?”
杜构又喝了一杯,即墨老酒很对他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