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下了车。然后蒙了面纱,车把式一愣,道:“客人,这是作甚?”
“吾见一个熟人,正要问候,你且停当一会儿,不短了脚力钱。”
“客人随意就是,小的候着。”
李葭这边快步走去,左拐便是金城坊。那驽马颠簸摇晃,马背上的男人像是个喝醉的浪荡子,晃来晃去,不见个正形。
“小郎君,可还记得曲江池畔的李澄霞么?”
什么鬼?曲江池畔的李澄霞?你咋不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呢?
老张扭头一看:卧槽,这妞身材不错啊。
张德打量了一下,这女郎蒙着面纱,一身的青黛蜀锦,想来是富贵人家的女子,而且地位还很不一般。只是蒙着脸,也看不出美丑来,但老张相信,这气质这身段,不是美女也要变成美女啊。
“这位娘子有礼,不过娘子认错人了。”
“小郎怎么这般绝情?”
这女郎突然眼眸一红,竟是要哭了。
老张一瞧,卧槽眼泪已经开始流了啊。
“这位娘子,在下真的不认识你啊。”
“阿郎难道真要这般无情无义?”
这女子竟是抽噎起来,迈着小碎步,靠近了驽马。那我见犹怜的眼神,那柔若无骨的身姿,那天可怜见的悲伤哀鸣……
张德连忙下马,抱拳见了个礼,诚恳道:“娘子当真是认错人了,这曲江池,吾拢共也没去过几回,今年更是去都没去过。”
“去年曲江文会,阿郎可还记得烟雨蒙蒙搂着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