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蔻莞尔一笑:“大郎乃吾子侄,张家麒麟儿,焉能被外人欺负。”
她以为是正厅的那事儿,哪里明白李董和长孙无忌的勾当,老张是被虐的次数太多,早特么成熟练工老司机了。
不过他也没跟李蔻解释,这事儿说破了,恐怕琅琊公主还得跟李董飙。万一闹的不可开交,倒霉的还是张家。
“婶婶过誉了。”
“快些进屋歇息,你给皇帝进献妙法,他却还不领情,竟是要让长孙老儿来寻你事端,当真可恶。”
说罢,李蔻领着张德进屋,让老张看了看襁褓中的堂弟,这才道:“大郎久不在长安,吾也不好去塞上寻你。大明宫这工期,延后了。”
张德知道李蔻的意思,于是立刻上前拍着胸脯给诚意:“婶婶无虑也,小侄回京。为长辈分忧,乃分内之事尔。”
然后老张又想起文宣王庙,那破庙什么时候倒了也不知道,反正里头的钢筋都是不合格产品。他自己也不知道标号是什么鬼。反正当初修建,从李董到平康坊嫖娼的选人,都只是想要让读书人装逼。
装了逼就跑,这才是正常状态。
后续维护么,反正拆了还能重建。增加就业岗位不说,每一次的文宣王庙焕然一新,都能让文人们**不断。皇恩浩荡啊,孔圣显灵啊,我们牛逼不解释啊……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玩,老张当然不介意奉陪喽。
反正又不是张德自己呆那鬼地方,楼倒了死的也不是他。
“对了大郎,李客师家的小子,大郎何时相识的?”
“有些日子了,他是处弼的旧识玩伴。后来要寻些事体来做。又不想跟着李公循规蹈矩,就去做了羊毛买卖。在河北操持的还算不错,进项可观。”
李蔻秀眉微蹙:“那厮圈地赶人,开罪了不少种地胡人,有些个豪强分家,也得罪不起他,地也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