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他”
“这等好事,哥哥不如让我去办好了。平康坊小弟熟门熟路啊”
“哈哈哈哈……”
哄笑一声,张德将茶碗放好:“那些个大户主事,出来办事总要有些赚头。咱们吃他主家一贯,返他二百文,这不是两全其美吗?日子长了,大户总能弄下来一二十家,光这粮食押送,就能赚上一笔。还别说如今洛阳也用起了煤炉石炭,这些个日用,不还得有人运吗?”
“是哩,这一日下来,三口小家也要五六个煤球。若是用那大炉子,起码也要一二十斤煤块。一百多个坊,那真是不少啊。”
“对了哥哥,那煤炉甚么时候扩个场子出来?我家大人要调任蜀州,到时候总要花费一些拉拢下属同僚。这开销吃不住啊。”
“此事吾不管,你们若有计较,去寻李大郎。”
李震刚除职,从塞北回来。见张德这么一说,便正色道:“巴蜀那边,咱们也是有长久之计的。吐谷浑这光景还没摆平,不过肯定是要快了。到时候陇右开边,总归要用得上人,这煤炉卖过去,还要看兄弟们多多忙碌。陇右的门路干系,家里有的,这会儿赶紧牵连一番。”
“小弟和薛二交情还不错,就是上回哥哥把他给吓着了。如今连城西都不敢跑,也是让人愁恼。”
“薛定恶这厮,整日跟着越王混迹,竟是也人模狗样起来。他薛家杀人起家,这夯货竟要跟着越王殿下玩笔头,愚蠢之极。”
“也是被哥哥在春明楼吓着了。”
听他们一说,张德反应过来,“薛二还在长安?”
“哥哥以为他也混了武职去陇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