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反正就是钱。又不是权再说了,谁多谁少。陛下一个人说了算。计吏只能查账,还能怎样?”
“可是……”
“没有可是,这可是白送的。不答应就算了。”
张德斜眼看着史大忠。
老太监嘿嘿一笑:“大郎莫要见气。”
他安慰了一下满肚子怨念的张德,“大郎做事,别人不知道,吾还不知?只是大郎,吾有一问,大郎须给个答案才是。”
“但说无妨。”
“大郎要炼钢?”
“先炼铁,再炼钢。”
“比之綦毋公的灌钢法,何如?”
老太监口中的綦毋公,就是綦毋怀文,就是他发明的灌钢法,也是因为他,中原炼钢水平才能长期领先世界。可惜他在初步解决几种热处理方法后,就嗝屁了。于是冶炼铸造技术,并没有实质性的飞跃。
其实对张德来说,他把原始煤钢工业体放在河套,才是最安全的。毕竟,煤炭质量是最好的,其次有足够的水力资源,再次铁矿分布均匀,开采难度不高。
然而一个先天不足,就让张德放弃了治疗。
物流难啊。
同样距离,长安到苏州,走三个月都没个准。但如果用近海帆船,从娘子河河口或者漳河河口出发,二十天那都是船工祖宗三代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