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货交货我的货你今天就要给我苏州的船都靠岸了你跟我说没有货”
“你们汉人太坏了拿了我们的皮子,拿了我们的药材,拿了我们的珍珠,却半点白糖也没有你们……你们是想逼死我们吗?”
“那是卢家你个蛮子胡说什么难道我们不是汉人?难道我们也拿了你们的好处不成?”
然后那个穿着鹿皮的草原汉子就把貂皮帽子一把抓了下来,眼睛血红地盯着卢家的管事:“你不给我货,我回去也要被俟斤剥皮,与其那样死,不如杀了你一起死”
“住手这里不能动刀子”
“卢幼孙呢?让卢幼孙出来入娘的,老子走上千里路,五台山走到这里脚都快断了。他娘的连根毛都看不到入娘的这也算人?”
“被躲着,叫卢幼孙出来”
交易所都快被掀翻了,打砸抢的胡人汉人到处都是,也不知道是谁又传出了风声,卢家别说白糖,手头连现钱都没多少。
“退钱退钱啊——”
“我不要白糖了,这趟船老子空走,他娘的去新罗装一船女人都比来漳河强”
“我把平州的宅子都卖了,就为了收点白糖卖高句丽去,现在货没有,钱也没有,我不活了——”
然后有人跑卢家在漳河河口码头的院子前自杀,有上吊的,有剖腹的,有撞墙的,有吞砒霜的,有抹脖子的……
卢氏在漳河河口的话事人是卢幼孙,他是卢家嫡系子孙,此刻脸色发白,嘴唇发抖地问旁边的年轻子弟:“文渊,去都督府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吗?李德胜手里的白糖,愿不愿意先转给我们?”
卢文渊同样脸色难看,道:“我父亲亲自去的,现在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