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明府”
柳主薄一见上司这见钱眼开的样子就烦,“麻丝能产两季,三个月出一次麻,得先让百姓有个准备。否则,万一豪商不做这一铺,百姓又没有粮食,你我都得上吊”
摸了摸脖子,王县令哆嗦了一下,然后悻悻然道:“吾心急矣。”
“再说,邹国公府上门人,是那么好说话的吗?还需备些人事,请人吃个饭。”
“说的是,此乃正理,正理啊。”
言罢,王县令突然看主薄盯着他:“乔君缘何这样看我?”
柳主薄把手一伸,王县令愣了:“干嘛?”
“钱啊”
王县令顿时往后一跳:“怎地还要吾出钱此乃公事,让县衙出”
“县衙有个屁钱”
柳主薄彻底自爆,怒喷道,“王老六,老子和你从小长到大,你这小气抠搜的行径从未变过。你也不想想,就算县库有钱,动了县库,那是太谷县的功德。若是你县令自掏腰包,慢说百姓称颂,就是年内考举,你评个上中是最少的。再者,如今中书令乃是祁县温家堡人,你有这等义举,半个同乡与有荣焉?好歹也能攀附一二,懂了吗?”
王中的顿时不满:“甚个同乡,吾又不是并州人。”
“你在并州做官”
柳主薄大怒,“今年熬过去,再攒点钱,去长安走走门路,若是中书令提点门人运作一二,你换个富县做一回百里侯,又有何难?不比你每年搂个百几十贯当宝要好吗?”
“我不信,哪有这等好事。”
“……”
柳主薄放弃治疗了,这货当年看到地上有一文钱,踩在鞋底下能站半个时辰,就为了等周围没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