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还不睡呐。”
亥时三刻,张德还在记账,质地其实很一般的贡纸上面写满了这些天的进出。
老张一边写一边嘴咧着:哼哼,坦叔啊坦叔,你老人家以为控制了我的花销,我就没办法自己弄个小金库了?
正得意呢,张公谨跟幽灵似的出现在书桌前,吓的张德差点把贡烛给打翻。这年头,蜡烛也金贵,特么居然是贡品,用起来还特费劲,烧一阵就得削烛芯。
“叔父,吓我一跳。”
“呵呵……”
张公谨笑的很是诡异,让老张心头嘎登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道:“叔父这么晚也不睡?”
“辗转反侧,睡不着啊……”
意味深长,十分的意味深长。
“叔父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咳。”张公谨轻咳一声,手握成拳,然后酝酿了一下,才很是不好意思地问道,“大郎啊,你这白糖……能有多少进项?”
张德内心暗爽,嘿嘿一笑:“也不多,除掉给太子的两万贯,结余两万两千贯。”
其实李承乾那里入账报的虽然是这个数,但东宫左右春坊的幕僚还报了个母本八千。意思就是咱花了八千贯,弄回来两万贯,赚一万二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