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抚掌大笑:“哥哥,此诗甚名?”
“《春雪》。”
“切题切题,月中才又下了一场小雪,正好正好。”
言罢,李震走出院子,冲外面亲随道:“八郎,拿三十贯来。”
亲随赶紧从兜囊里摸出三只银饼子递了过去:“郎君,这是作甚,要这等开销?”
“你懂个甚?别东张西望,里面是你能看的吗?今日之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问也不准提起”顿了顿,李震眼神斜看了亲随一眼,“知道了吗?”
“那国公……”
“我说的是谁也不准”
“是,小的明白了。”
李震进去后,双手一抄,赶紧从薛招奴那里,把写了诗的贡纸卷起来,塞到了衣袖里。
“阿奴,三十贯,不用找了。”
薛招奴鄙夷地看着他:“如此构思新巧之诗,竟是用来还钱,俗不可耐哼”
她小手儿压着一叠雪白贡纸,上面都是老张默写下来的诗。这每一张纸,简直就是一张张支票,炫的张德笑得合不拢嘴。
眉飞色舞地冲李震道:“大郎,哥哥代智障大师先行谢过。出家人布施行走,若是身上没点盘缠,只怕也要道一声行路难。谢了谢了。”
“哥哥说的哪里话”李震一脸正色,“大师慈悲为怀,功德无量……”
而薛招奴嘴巴撅着,坚决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智障大师。这些诗,分明都是自家郎君昨晚上写出来的,可是……薛招奴又仔细琢磨着,自家郎君如此粗鄙,也不像是又这等才气的。
莫非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