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队伍迅速向城外冲,旁边若窜出人来阻拦,都不合慕容恪一枪之力,直让他杀出一条血路来。
石中玉紧紧抱着慕容恪的腰,更加贴紧他的后背。狂奔之中她感觉到马儿身上散发的热气,还有慕容恪身上传来的血与汗的力量,他腰背肌肉的贲起,扭动,坚硬和柔软。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极度的害怕又极度的感到安全,似乎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与他紧紧相连恨不能就这么跟他一直跑下去,直到天涯海角,直到世界尽头,直到死亡面前。
而眉心的那只盅在激烈的跳动者似乎要破肤而出。手下,感觉他靠近胃部的地方也一样突突跳着,像是绝对的感应。
前方,就是城门,大队的明镜守军没头苍蝇一样的疯狂跑动,试图阻止慕容恪。但慕容恪却毫不减速,像一柄利刃直刺入那血肉之躯筑成的路障。
鲜血飞溅,石中玉甚至听得到兵器刺入肉体的声音。但她不怕,因为来自身前慕容恪血管里血液的沸腾让她感觉被一个坚强的生命护卫着。
“拦住慕容恪,退避者死!”不知谁的声音再狂喊“关上城门!别放慕容恪跑掉!”
可是拦不住。那道厚重的南城门在即将关闭的一刻被冲垮了,有如破败的长堤之于奔腾的洪流。慕容恪带领的人马虽退而不乱,前后响应,左右护估,很快就尽数退到城外。
他们的身后,是明镜古城前面是连绵大山,只要到了十三蛮的地头,就算赵知信率全部明镜军搜山没有几个月也梳理不过来一遍。
走出城门,意味着赵知信败了。因为只要慕容恪缓过神来再与朝廷大军联络上,就是赵知信覆灭之时。
“慕容恪,称且站住!”城头上,有人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