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莽撞了。”冷静下来后,宁山王轻声说,“虽然等了五年,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你知不知道,你冒险闯入老夫的王府,中间有多少变数?虽说侥幸成功,可若万一有个什么,哪怕只是有人怀疑你的身份,而且来找了我,就算没人知道你是谁,你也再难以接近老七,无法完成计划。甚至,把老夫这么多年来的布置连锅给端喽。”
“铁幕啊。”石中玉冷哼了声。
“铁幕?”宁山王眉头微挑,“这词用得好,真好!如今在明镜,表面上正常,实际上危机重重。赵知信阴险毒辣,这五年可没闲着。他是打不了仗,又没有正统的身份,这才不得不倚仗老七,不然,老七也早被他架空了。可若老七这方、或者我有异动,逼得他铤而走险,我们将处于很不利的地位。明镜虽说不上他只手遮天,终究也是他的地盘。”
“我知道。”石中玉神色一正,点头道,“可是四皇叔,我有不得已的情况,非要冒这个险不可。否则……我宁愿此生与七殿下分离,永不相见!”石中玉想到孩子的脸,咬牙道,可是说这话时,心里好疼啊。
她真的很爱很爱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好像她的重生,只为与他相遇一样。可是不管她的爱情多么重要,也不能牺牲左左和右右。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诗,不是只念来听听的。心里爱着他,其实可以……不相见。甚至,不相知。
“出了什么事?”看到石中玉脸上的惨然和说不出的坚定,宁山王吃惊。
“您该知道,我给七殿下生了对双生子。”石中玉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今年六月初六,他们就满五岁了。可是我下午接到消息,说他们……他们丢了。”
宁山王没有接腔,而是瞪大眼睛,期待的听着石中玉的下文。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不过……我今天亲眼看到七殿下把左左和右右带到扫北王府了。”石中玉艰难地说。一想起儿子,心又揪了起来。
宁王的手放在塌上的几案上,本来正要端茶,闻言手一抖,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因为是夜里,脆响声传出很远。
长德的身影鬼魅般激射进来,见到宁山王脸色潮红,激动得不可自抑,顿时愣住,不知该不该对石中玉下手。明显,宁山王失了分寸,可看起来又不像受伤。难道,是迷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