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的牙齿里根本没有什么毒囊。身为网络文学的编辑,她看过太多小说中有这样的桥段,于是随便拿来用用。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奇yin技巧,多到她不能理解,所以牙齿藏毒什么的,为什么不可以有?
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或者干脆被嘲笑、侮辱,她只是搏一搏。就算要死,也提抓伤对方才行,这是小动物在猛兽面前的生存首则。老天让她重活一回,没有人能随便夺去她的生命
而且她还在赌,赌谭公公对慕容恪的惧怕,赌对方对那个盒子的重视高于一切。从石氏留下的话和那个盒子的材质她揣测,那是无法强行打开的。
她盯着谭公公的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奇怪,这么昏暗的地方,不知是不是精神格外集中的缘故,她居然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了谭公公的迟疑,目光虽然凶厉,但却有瞬间的闪避,所以她觉得她搏对了,也赌对了。
她猜得没错,此时谭福的心里被两种力量扭曲着,一种是怒,一种是怕。他的武功比裕王的强,可他心底却畏惧裕王身上那从尸山血海中滚出的气势,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气势。而且他太渴望盒子里的东西,不愿意承担损失。
“你想要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放你出宫?可以。但这是咱家最大的让步,若你仍然想别的,你自管死在这儿,咱家拆了映春宫,不信就找不到。这么多日子,那东西必定还在宫里。”
“公公怎么知道?”石中玉身体仍然紧绷,不敢有丝毫大意。
“在没确定事实之前,好宝贝自然要分开放。裕王府里不安全,裕王殿下信任的女人就只有你了。”潭公公道,“所以那钥匙必定还在你手,而你没出过皇宫,结果很显然了。”
石中玉不说话。
她不能出宫,因为慕容恪没有回来,她到哪儿都是个死。若非死不可,就要在皇宫中,那样还能给慕容恪留下蛛丝马迹,以示警告。而她也明白,谭公公不愿意大肆寻找,是怕被皇后或者别的什么人听到风声。可若逼得急了,他就会狗急跳墙。
现在她的命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全看对手的一念之间,全看老天的安排,她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对方不如意,并且尽量给慕容恪留下有利的东西。
“怎么样?”谭公公等不及地问。
半天了,石中玉没动地方,背上的冷汗却湿透了衣服,在这秋凉的天气里带给了她无尽寒意。她不甘心,她不能白死,更不能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