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好像本来就会的。”阿忘抓了抓头发,“至少,不是进金府后学的,应该早就知道这些法子。”说着,轻轻皱了皱眉。
她的哥哥很美形啊石中玉发出纯欣赏和纯骄傲的赞叹。
阿忘看着有点瘦弱,但瘦而结实,精壮有力,脸上却还有浓浓的书卷气,偏偏又武功高强,性格温柔中透着坚毅,厚道中掺杂着刚烈,实在是一等一的好男人。只可惜,他现在是个马夫,将来不太可能娶到书香门第的老婆。
“哥,别乱想了,人嘛,还是活在当下最重要。”看阿忘似乎又陷入自我猜测,石中玉连忙拉回话题。同时擦干了脚,把水盆端到屏风后放置马桶的地方,然后搓搓手,就往被窝里钻。
“小玉,你不脱衣服吗?”阿忘很纳闷,“你的衣服浸了雪,湿冷着,会感染风寒的。”
“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就算你是我哥。”石中玉认真地道。
她是女人的秘密,早晚是要告诉哥哥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阿忘闻言,立即转过身去,行径非常君子,不多说也不多问,很注重保护别人的隐私。石中玉越和哥哥相处,越觉得自己幸运,根本也不担心什么,麻利的换了干爽的中衣,照样把旧衣扔到屏风后面去。
女人出门时都准备得仔细,她在金府时当然没带换洗衣服,但却找同身材的小厮们买了两身簇新的。现在她可是怀揣二百多两银子的大财主啊她打算从皇庄回去后,就找个借口到兰望夫妇那儿去,把银子放在那边,心里才踏实。
换过了衣服,兄妹二人就着就炕桌吃了晚饭。热汤热饭,心里也暖洋洋的,而且这边本来就烧了火炕,再加上比汤婆子还管用的烤石头捂热了被窝,石中玉的身体本来有了重感冒的症状,却生生给压了过去。
饭后,兄妹二人又说了好一阵子闲话儿,阿忘才回到隔壁房间睡。
这一晚,亲情的滋润令石中玉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暂时忽略了在皇庄的西南角住着某位殿下。而那位殿下,正在秘密面见一位孙姓大叔。
“什么?她跑到皇庄里来了?”慕容恪略有吃惊。
“是金小姐邀请的。”孙福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