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受了重伤,又怎么会跑到她房间欺侮她?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殿下七殿下您怎么啦?”想到这儿,她立即扑过去,跪倒在地,还把慕容恪的头抱在膝盖上,一通猛摇。
慕容恪无声无息。
石中玉脑筋转得飞快,她想到慕容恪到她这儿来有没有别人知情,想到了七七四十九种掩埋尸体的办法。碎尸、石灰、沉湖……她床下的地是青砖铺的,想撬起来似乎很难。她甚至想到了恐怖的把尸体砌在墙里,戚长发就是这么做的。府里还有个叫戚长贵的……
她快疯了……可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甜酒酿的味道……
这发现让她镇定了些,俯下头,先是把耳朵贴在慕容恪的胸口上。嗯,心跳稳定有力。再凑近慕容恪的唇边闻闻。果然有酒味、甜味、香味……大着胆子以指尖沾沾慕容恪的唇角,有点黏黏的,原来是他吃了那碗酒酿圆子啊。
但是,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水局院里,不会是属狗的,闻着食物的香味来的吧?可她也没下**、毒药与其他作料,他为什么晕倒?
现在,又要怎么办?
“小玉,你没事吧?”正不知怎么办才好,门外突然传来屈忽昀的询问声。屈忽昀就住在她的隔壁,刚才她太紧张了,忘记控制音量,肯定让人听到动静。
这种状态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再连累了身边的人,可怎么得了?于是她拼命压抑着声音,一定要听起来很睡意、很慵懒,“啊,我没事啊。”
“我听到你大叫,还有咚的一声响。”屈忽昀疑惑地又问,情不自禁向房门走了几步。
“那个……我做了噩梦,从床上掉下来了。”石中玉连忙道,“你别进来啊,太丢人了。快走快走”
屈忽昀听他这么说,不禁失笑。而两人这番隔窗对话,也令其他醒在黑暗中的人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