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能闻得到银子的香味。”石中玉忍不住一笑,“没听外面的争吵声弱了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三人又略整理了下房间,才顺着原路返回。屈忽昀麻利的把盒子包起来,缚在背上,牛蛮则把一块废砖立在院墙上,都不用人吩咐就各司其职。
而同时,外面的“战况”已经接近了尾声,双方都人困马乏、形容狼狈,玉娇更是差点被扒了衣服,披头散发,哪还有半分平时的俏丽。
范嫂子吵着见官,范通明知道闹大了对自己没好外,怒道,“胡闹,一点子家务事,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年了,连个儿子也没给我生出来,就一个丫头片子,还是个不孝的。你还得理了,给我滚进来!再闹?再闹就休了你!”
古人重视儿子,此言一出就把范嫂子打击到了。范通趁机把妻妾女儿拉回到院子里,又把门死死拴上。他焦头烂额,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家丑已经外扬,就不必再扬到更远的地方了。这样心情的他,也没有注意屋子院子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康涵柏本来正发急,看到墙头上出现的砖后心头一松,迅速躲到不远处的斜巷中。而那些街坊邻居又站在原地议论了会儿,就都带着意犹未尽的八卦感,各回各家去了。当冬青胡同归于平静安丁,康涵柏就又跑回到吴帮闲家门口,用力咳嗽了声。
很快,屈忽昀轻巧地跳了出来。接着,是石中玉,可她才踩上牛蛮的肩膀,双手扒在墙头上,就听到康涵柏急急的低声道,“不好,吴帮闲今天怎么回来了?”
石中玉吓了一跳,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他令堂的,结果还是出意外了吗?
远远的,就见吴帮闲已经走得近了,幸好是低着头,没看到这边的情况。而隔壁,争吵还在进行中,只是改为了文斗。
出去的路被堵,到隔壁不可能,可留在这里也没有地方好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