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锁下意识地松了手。
石中玉连忙后退几步,憋住气,令自已的脸涨得通红,“大管家恕罪,小的该死,突然内急。小的先行告退了,别污秽了王府,以后再请大管家惩罚!”
在某些人起邪念的时候,普遍认为肮脏恶心的东西能浇灭别样心思。所以,她此时觉得对某些不要脸的人,应该以扔进粪坑来代替浸猪笼。好歹不伤性命,多么人道啊。
但她虽然这么想,心头火却拱上来了。只是她很清醒,知道这时候不能硬碰硬,不然十个她也不够死的。虽说签的活契,毕竟是奴才,而且还是没有家族亲朋的。就算有家人出头又如何?这可是裕王府,是讲理的地儿吗?
昨天她打听过了,裕王是皇上的第七子,是已故仁孝德皇后唯一的嫡出。全大燕国,除了住在皇宫的那一位和东宫的那一位,没有人比他地位更高了。
她还听说裕这位王殿下极为骄横霸道任性,皇上宠信的王贵嫔的亲爹、只因为在朝堂上羞辱了他,就被他当街击杀,事后还扬长而去。
可结果呢?王贵嫔破格提升任四大妃之一的淑妃,正好北魏扰边,皇上有心偏袒,只打了裕王同学一百军棍,没打死他就说是天意,让他到北缰戴罪立功,最后一桩轰动朝野的命案就因为他的大胜而不了了之。
在这样一个地方,遇到这样一个主人,讲理就是找死。她才没那么书生气,但是她也不会逆来顺受、坐以待毙,只是她现在不知如何是好,意外一桩桩的来,她只能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魏锁气极,但脸色不变,只是眼睛眯了起来。
石中玉正要再加把劲儿,她一心想避开的小家丁们进了院门,还热闹的议论着什么。
“这衣服簇新簇新的,平时过年时,我爹娘也舍不得给我置办呢。”
“刚才我看到被褥也是新的。”
“我还听说,顿顿有肉吃呢。”
“真想一辈子当家丁啊……哎哟,魏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