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眼角抽搐了两下,一声轻叹。“原本以为是鹰犬,不曾想却是翱翔九天的凤鸟,真是有眼不识荆山玉。坐井观天枉自雄。在下满宠,忝任兖州从事,在将军面前献丑了,惭愧惭愧。”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口短刀,在手里摆弄了两下,插在腰间。
“满宠?”孙策眼睛一亮。“久仰。”
满宠瞅瞅孙策,眼中闪过一丝自嘲,随即又若有所思,拱拱手。“将军谬赞,不敢当。”
孙策笑了,转身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哪位是亭长?我们饿了,麻烦你为我们准备一些吃食。如果有酒,也拿一点出来,我要与满伯宁饮几杯。”
亭长连声答应,匆匆入亭去了。孙策伸手相邀。满宠有些迟疑。“将军,我满氏算是昌邑著姓,令尊在昌邑被围攻,有我满氏一份。”
孙策轻声笑道:“我知道,如果你满家不是著姓,你怎么可能十八岁就做郡中督邮。明明可以做名士,非要做能吏,你也算是特立独行。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当时你不在城里吧?如果由你主持,家父未必能活着离开昌邑。”
满宠的眼神闪了闪,默默地点点头。“将军过赞,不过我当时的确不在城中。”
“那就好,一码归一码。你满家围攻家父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