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也不吭声,走到一旁,将双戟交给张仲,拔出腰间长刀,砍了几杆粗大的翠竹,砍去顶头的枝梢,留下两丈左右长短,拖着一根回到阵前,双手握持,对着祖郎,微微用力抖动,竹杆连着枝叶抖动起来,在两人之间布下一道浅浅的绿影。
祖郎脸色有些难看。隔着竹影,他打量着太史慈,苦笑道:“足下好深的心计。”
“一般一般。”太史慈原话奉还,舞起竹矛,上前抢攻。
祖郎暗自叫苦,却不能退,只得用盾牌护住面门,左躲右闪,想从侧面抢攻。正面的竹枝茂密,就算战刀锋利,连够砍断枝叶,但残存的竹枝、竹杆依然有杀伤力,如果刺中脸,甚至能让他破相,从侧面发起攻击才能避免这样的伤害。
太史慈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谨慎地保持着节奏,一刺即收,不让祖郎有突破的机会,耐心的将祖郎赶往逼仄之处。祖郎也发现了这一点,几次抢攻都没能得手,反被竹枝刮破了好几处,险些戳中眼睛,一时狼狈不堪。
见祖郎不复从容,太史慈反占了上风,山贼们欢呼起来,有人开始喊太史慈的名字,为他打气。
陈败也松了一口气,但心情却不怎么好。太史慈武功好,又聪明,几天功夫就成了无数人拥戴的英雄,一呼百应的日子不会远了。这铜官山不再是他们的铜官山,马上就要成为太史慈的铜官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