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看着何颙,何颙呆痴痴的一动不动。荀攸见状,也不敢违抗张仲景的吩咐,解去何颙头上的冠,又解开他的发髻。何颙与邯郸淳年龄相近,白发却比邯郸淳多,而且发质干枯,稀稀拉拉,只剩下一个小髻。相比之下,邯郸淳的头发不仅浓密,还有大半是黑的,即使是白发也有光泽。
张仲景抬起手,在何颙的头顶轻轻敲了两下,转身走了。荀攸和辛毗面面相觑。这就走了?正在这时,何颙忽然长叹一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阵冷汗透体而出。
张仲景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请护士来帮他擦身,换一件干净衣服,让他静躺两天,进点稀粥,暂时不要外出。等他能够接受新东西了再出去不迟,不然他活不到夏天。”
——
麋竺去而复返,多了个陶谦的次子陶应。
陶应三十出头,长相文雅,虽然腰间挎着刀,看起来还是像个书生,说话时声音也很温和,未语先笑。看到孙策,他既羡慕,想和孙策多亲近,又有些畏惧,偶尔还有点书生气。孙策暗自腹诽,这小子真是陶谦的种吗?那老古惑仔居然生出这么文弱的儿子,真是活久见。
都是读书害人啊,圣人的意思是要内外兼修,结果这些人都成了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