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阎象吃完,孙策亲手奉上一杯热水。“先生,辛苦了一天,你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要麻烦先生呢。”
阎象接过热水捧在手心,苦笑着摇头。“将军,辛苦点我不怕,可我真的帮不上将军什么。我阎家在关中还算小有名声,可是和弘农杨家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诸将至少有一半人是杨家的门生故吏。”
“先生莫要气馁,那些人利欲薰心,就算先生舌灿莲花,他们也听不进去。”孙策微微一笑,附在阎象耳边低语了几句,又拍拍阎象的肩膀,抹去几片雪花。“这件事就拜托先生了,一定要办好。”
阎象瞪着孙策,张着嘴,一动不动,直到手心被杯子烫着,这才惊醒,连忙说道:“将军放心,这件事一定能办到。”他用力一拍脑门。“糊涂,我真是糊涂。哈哈,后生可畏,古人诚不我欺也。”他转身走到灵床前,面对袁术的遗体拱手肃立,垂泪道:“主公之明,非等闲人可及。有孙郎如此,主公,你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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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袁权就醒了。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叫来侍女打水洗漱,一边梳头一边问起前院的情况。侍女一打开了话匣子就有些收不住口,滔滔不绝的讲述孙策这半夜处理的事,说得眉飞色舞,仿若亲见。袁权有些意外,她是让人留心前面的事,一有情况就汇报,却没让人盯着孙策,怎么侍女知道得这么清楚?
“夫人有所不知,孙郎少年老成,不仅雷校尉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阎先生那样的智者都对他言听计从。昨天阎先生回来的时候还愁眉苦脸,孙将军后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立刻就高兴了,还对袁将军说他可以放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