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了。多事之秋,我们可不能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如果武关失守,徐荣杀进南阳,南阳恐怕会重蹈颍川覆辙,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会死在西凉兵的马蹄之下。文明,你觉得陈公玮、桥元茂能守住武关吗?”
“为什么不能?”杨弘转过头,不解地看着阎象。“武关坚固,易守难攻,陈公玮名门之后,忠义可征,又有用兵经验,守武关有什么问题?元图,我明白你的意思,论用兵,孙伯符、周公瑾这两个年轻人都比陈公玮强,可是施政首重制衡,年轻人也不宜过于顺利,他们独大不仅对袁将军不利,对他们自己也不是好事,宜稍加压抑,养其心性。”
阎象没有再说什么。“你是去城外找黄承彦,还是去找黄忠、邓展?”
杨弘想了想。“我去找黄承彦吧,黄忠、邓展皆是武夫,与我素无交往,恐怕不会听我的。你和他们熟悉,更好说一些。周公瑾那边就由我去吧,我和他父亲周伯奇还算有几分交情。”
阎象笑笑,透着说不出的神秘。“我尽力而为。”
杨弘心里堵闷,一甩袖子,扬长而去。阎象拱着手,看着杨弘消失在中廷门外,轻叹一声:“知其不可而为之,杨文明,不知道你死的时候,会不会有大鸟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