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孚一头雾水,却不好再问。他知道这个兄长的脾气,如果他自己不想说,问是问不出来的,只能自己慢慢想。他和司马懿商量了一下,随即起身去请示父亲司马防。
司马懿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司马防也在静观长安之变,得知有人传播司马懿有狼顾之相的事,不禁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在传,又有什么目的,但他同样清楚一件事,司马懿留在长安没什么意义了。不管狼顾之相是不是奸臣之相,但有人要赶司马懿走却是确定的。此时不走,对方自然会有更激烈的手段。
司马防让司马懿离开长安,返回河内,他自己和司马孚留下。他在朝为官多年,多少还有一些故旧,只要自己不出格,性命无虞。天下三分,吴国最强,司马氏不能不做打算,仅凭司马芝一人是不够的。
司马懿很果决,说走就走,出了长安城,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到达蒲坂津之前,他就追上了大年初一就离开长安的裴潜、卫觊。看到司马懿赶来,裴潜、卫觊都很惊讶。
“仲达意欲何往?”
司马懿微微一笑。“二位明知故问,我自然是回河内,为中山王效力了。我倒是想问二位意欲何往,回乡隐居,从此不问世事?”
裴潜、卫觊互相看了看,笑了。“仲达是来做说客的吗?”
“那得看二位有没有信心了。”司马懿哈哈大笑。“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如今吴国势大,吴王兵锋所指,当者披靡,能像中山王一样屡败而不馁,百折不回的毕竟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