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徐节拱拱手。“这几天随三将军听军师处的贤能分析形势,眼界大开,受益匪浅。总的来说,臣比较赞同沮军师的方案,先北后南。争兵先争势,北疆居高临下,又多骑兵,掌握了北疆,就掌握了势,届时击并州,击关中,借势而行,如水泄地。不过北疆苦寒,不得不依赖中原的钱粮,这就要求先稳定中原,尤其是冀州。冀州新定,人心不安,仓促之间很难提供太多粮食,还是缓一缓的好。三五年后,冀州民生恢复,人心安定,再出击不迟。”
“这三五年间,冀州岂不是要随时面对并州的攻击?”
“加强防守是必然的,不过所耗有限。一是阎温是凉州人,与并州人未必能同心同德;二是刘备在河内,对并州虎视耽耽,阎温未必敢东出;况且大王不出兵,也可以利用其他人扰动并州,让阎温疲于奔命,只是当控制好力道,莫让刘备有机可趁。”
“你说的其他力量是谁?”
“白波谷的张白骑,黑山的张燕,都是可以利用的力量啊。之前他们作壁上观,是因为形势未明,他们不敢轻易下注。如今大王半有天下,他们若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真是该死了。就算他们自己想保存实力,他们手下的将士能看着冀州的百姓分田分地无动衷?当初黄巾起事,想革命的只是少部分人,绝大部分黄巾将士只是因为无立锥之地而向死求生的。如今……”
正说着,胡综快步走了过来,在阶下拱手施礼。“大王,洛阳送来消息,黑山军使者张方、白波军使者杨承请求入境。”
孙策笑笑。张燕、杨奉还算没有笨到家,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刚要说话,胡综又说道:“大王,周督送来消息,他已经进入京畿,快则今晚,慢则明晨,必到建业。”
孙策喜出望外。“公瑾来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