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浓眉紧锁。“我们从小就认识,快三十年了吧。”
“关侯呢?”
“十七八年,将近二十年。”
“对你来说,大王与关侯孰重?”
张飞不说话了,盯着逢纪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地说道:“逢相,云长的脾气是差了些,但他对大王的忠义天地可鉴。逢相若是听到了什么流言,大可一笑置之。”他顿了顿,又道:“逢相想必也知道,当初我与大王离开豫州,前往关中,云长留在豫州,颇得吴王赏识,后来大王回到幽州,他却坚辞吴王,不远千里,赶来幽州相助。若说他人背叛大王,我信,若说云长背叛大王,我不信。”
逢纪呷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益德,如果当初关侯留在吴王麾下,今日为吴王前锋,进攻中山,你会与他对阵吗?”
张飞怒了。“逢相,这是不可能的事,何必白费心思。”
“那好,我换一个问题:若吴王来攻,益德会与吴王对阵吗?”
张飞紧紧的咬着牙,脸颊绷得像块石头,一言不发。这是他不愿回答的问题。若孙策来攻,他是该迎战,还是该避战?但这个问题不是假设,而是摆在面前的现实。孙策已经赶到河北,他们随时可能碰面。
“是不是很难抉择?”逢纪苦笑。“我想,关侯应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