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可能。”见董越不肯说实话,毌丘兴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丝假笑。“要不这样吧,我先带着书信去见天子,向他解释。如果天子相信,你再去见,如何?”
“如果……天子不信呢?”
“放心吧,我会为你进谏的。”毌丘兴拱拱手,拿起书信,转身出了大帐。董越和牛盖互相看看,也没想起来拦住毌丘兴。
毌丘兴出了董越大营,飞身上马,直奔天子中军,将书信摆在天子面前,又特地提醒天子注意涂改过的地方。天子用指头一沾,发现墨汁未干,顿时沉下了脸。
刘晔皱了皱眉,上前拿起书信,伸手在墨迹上揉了揉,又舔了舔指尖,冷笑一声:“陛下,这是有人做了手脚。”
“什么手指?”
“墨里加了白矾。白矾易吸水,不管多久,墨迹都很难干。白矾味涩,一尝便知。”
“还有这事?”天子将信将疑,也学着刘晔的模样试了一下,果然舌尖有些苦涩。他又将书信拿到一旁的火上烘烤,烤干后再放在一旁静置,果然刚刚烤干的墨迹慢慢又变潮了,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