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和家父研讨一个丹方的配比,家父不好此道,介绍他去找左慈了。”
“丹方?”孙策来了兴趣,不会是黑火药吧。他虽然一直没做相关的工作,却比较留意这些炼丹的道士。魏腾的兄长魏翱——也就是魏伯阳——就一直在他的关注之列,只是还没机会见面。他一直想着怎么把这些炼丹的道士往化学方面引,就像郤俭那样。郤俭也曾经是个炼丹的道士,现在却是研究染料的行家,为荆豫纺织业有不可或缺的功劳。“什么丹方?”
徐数却兴趣缺缺。“记不清了,好像和点金术有关。”
孙策笑了。“下次他再来,你让他来找我,我对此略知一二。”
“喏。”徐数看了孙策一眼,见怪不怪。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上了山,来到小院门前。徐岳站在门口迎接。他白发苍苍,也没梳理,简单地挽了一个髻,精神却不错,眼睛发亮,一见孙策就迎了上来,笑眯眯地拱手施礼。
“大王,臣摸到门径了。”
“说来听听。”孙策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希望我能听懂。”
听徐岳讲算学可能是一场思维盛宴,也可能是一场痛苦的煎熬,全看你能不能听得懂,听懂了就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听不懂就是一桶浆糊,越听越懵。这个时代的算学术语和方法与他学过的数学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并不比别人有优势,算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还是偏后的位置。勉强比喻一下,就和奥数一样,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智商的。你能用方程解开那题,不代表你就能理解那种巧妙的思维方法。
他在数学方面显然没什么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