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语塞,心道我读什么书与你有什么关系?这本来就是一句托词,你不会听不出来吧?
太史慈接着说道:“如果子泰兄的志向就是读书自娱,我无话可说,君子不强人所难,我只能礼送子泰兄归去。若子泰兄不弃,我愿隔三岔五,携酒与子泰兄同游,不及其余。若子泰兄放下不苍生,还想为幽州百姓做点事,那我觉得子泰兄这么做未免冲动。你真觉得你读的那些书里有治国之术?”
田畴忍不住笑了。“听都督的意思,圣人所言亦不及吴侯高明?”
太史慈也笑了,反问道:“敢问子泰兄,你去长安时可曾见过故太尉杨彪杨文先?”
提及杨彪,田畴冷静了些。杨彪是四世三公的弘农杨氏之后,历任三公,同了名的能臣。如果说幽州这些年名望最高的大臣是卢植,那杨彪就是比卢植还有盛名的大臣。可是他听太史慈提及过,杨彪现在在吴县太湖著书,准备研究官制演变,据说是孙策的倡议。
杨彪是何等样人?孙策所言如果一点道理也没有,杨彪怎么可能听他的,抛弃危在旦夕的朝廷不顾,躲在太湖著书?孙策这个化胡之说很可能就与杨彪商量过,而且得到了杨彪的赞同。自己不理解也许并不是这个方案异想天开,而是书读得不够多,眼界不够开阔,理政经验不够丰富。哪怕最后实在无法理解孙策的做法,至少应该见识一下再说,现在就拒绝太史慈的邀请未免太草率了。
见田畴犹豫了,太史慈又道:“子泰兄觉得我是荒悖之人吗?”